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我,喃喃道:“盛师姐,我......我是真心悔过的,从前我听信阮梨的花言巧语才做出了那些错事,现在我已经知道悔改了,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“大福。”我不应他的话,只叫了恶犬一声,“日后再有不长眼的人来寻我,你便把人往死里咬,出事我担着。”
话音刚落,被我取名为“大福”的黑色恶犬便一跃而起,张开嘴朝着祁琛的脖颈扑咬了过去。
祁琛不得不拔出剑,把大福挥开。
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,他身上没处过的伤口就全都崩开了,顿时把他染得像个血人似的。
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:“盛娇,你当真一点都不会对我心软吗?”
“明明当初我只是划伤了手指,你都要把自己最好的药膏寻来给我。”
我神色一冷:“你也说了那是当初,别用你自以为的愧疚做出一副惩罚自己向我道歉的模样来。”
“你若是真的不想活了,要死也离我的院子远点,我嫌晦气。”
祁琛爱的不是我,也不是阮梨。
而是一种感觉。
他爱的是他自己为了爱而倾心付出的模样,所以他能为了求一纸婚约跪上三天,能为了阮梨多次出头博得个“深情”的名声,也能“迷途知返”用自虐的方式来祈求我的原谅。
说到底,他也是个自私到令人做呕的人。
我的封尊典仪被定在了三月后,留这么多的时间主要也是给阮梨和君陌以为自己能有翻身的机会。
结界的缝隙是我刻意留出来的,只是想看他们自以为堕落之后就能拥有翻身的机会,给人机会,再把渺茫的希望狠狠摁灭,这才足够让人绝望。
前世他们也是这么对我的,一次次从我身上取血取肉,又给我成长的时间,在我以为安稳无事的时候,再把我拖入深渊。
封尊典仪当日,来的人很多,贺礼几乎堆满了库房。
但大部分人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来凑热闹的。
这才多久,距离君陌登上修真界第一人的位置才不过百年,现在凌云宗就又有了比君陌还可怕的天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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